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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羈酒仙俏羽化,三清授教厭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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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破千鈞之勢,而在後面的奉先,轉身對這一幕畫若止水,沒有絲毫猶豫時間,當劍悄然劃入龍茹茹身體時,那卻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奉先的背腰,那劍毫不留情的鉆入,而龍茹茹手上捧著的小嘲風也替她擋了劍的餘威,只是它天生皮似冰晶,劍怎能入它半分皮毛,只有奉先在倆人驚恐下,緩緩倒下。

看著倒下的奉先,千鈺就像發了狂的野貓,對著蒼一就是左右狂撓,一個赤手空拳,一個奇劍在握,一方茵茵依依、支支離離,一方龍騰虎步、光不離身,千鈺哪是對手,本身境界差離太大,差距不是變了身就可以彌補的,只倆回交戰,便被一腳踹飛回來。

蒼一也未想殺人,畢竟都是同為正道,而這倆位又是三清親近之人,本就沒含殺戮之心,對於奉先那一劍,也只是寫好的劇本橫插出來的枝節罷了。

天邊傳來一陣婉豪之聲,待那聲將近,才隱隱而聞:“十年青春賭明天,半世浮生斷流年。我意九天歸雨去,又死漣漪伴溪間。”千鈺心頭一喜,而奉先也是要掙紮的坐起,可是一聲碎裂,那原本在他傷口上,被小嘲風結下的冰塊迅速破裂,血液如流水般倘然而出,龍茹茹見此也趕忙過去安撫。

那聲悄然暗逝,轉眼便在奉先旁多了一人,那酒葫蘆聞風而起,就是一陣豪飲,對著本欲掙紮卻又安靜的奉先說道:“師叔,不要動了傷口。”

奉先沒有力氣回話,而千鈺卻是喜悲參雜的說道:“竺延風,想不到你居然比我先跨入清界。”

竺延風聽到千鈺的話,倘然一笑說道:“還得多謝千鈺師妹,這只手臂讓我感受頗多,所以才不小心踏入清界。”

聽到竺延風這麽一說,千鈺倒是有些慚愧,只是大敵在近,哪有那麽多時間續家常呢。況且就算竺延風踏進清界,又怎麽會是蒼一的對手。想到這裏,原本還有喜色的千鈺頓時也陷入了苦思。

“哈哈!千鈺師妹,剛才我也是進了那島嶼,只是高手太多,我這點微末修行也不敢跟進,所以就在外圍探了探,別怪師兄來晚啦!”竺延風還是那麽豪爽,此時卻還是第一次千鈺對其有好感。

說完還沒等千鈺開口,竺延風便對著不遠處的蒼一拱手道:“晚輩七清竺延風,還望蒼一師叔賜教!”

這一句一出,連蒼一頓時也皺了皺眉,實有退縮之意,怎奈想當年自己也是意氣風發,崢嶸歲月,只是這人之將死,意識再也不允許自己這般豪氣,當下對竺延風也是大有賞意。沒等他多想,一陣如千蛟震水之勢,驟然而來。

雖然表現如此的竺延風心下也知道,這場戰鬥只能贏,對著蒼一表面雖然客氣,但招招要命,直奔而去。待一陣陣攻勢全被破解時,竺延風又是托起那裝滿酒的葫蘆,只見那葫蘆臨空而止,倒下的液體徑直往竺延風嘴裏送去,而那液體不是酒,而是血液。

“延風師侄何必如此。”看到竺延風飲著血酒,蒼一也是看的明白,他是以命換力,而這一擊無論是得或失,他都將隕命於此。蒼一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堪回首。

而飲完這血酒,只聽到竺延風一聲爆喝:“歲末孤煙相兌去,苦盡隨溫單宇留。”九天變色,雷電交加,那聲聲雷電,化成九條白紫光龍,朝蒼一瘋狂的怒吼,像是千年不洗的仇人。

蒼一被這擊飛開三十米遠,本以為蒼一就此隕命,可是讓大家失望的是他卻絲毫沒事的站了起來,對著竺延風拱手道:“雖然作為師叔,在你面前我自愧不如。”

說完這句話,蒼一也是祭劍而去,留下幾人歡喜。

高興也只是短暫的,在眾人微笑中,竺延風卻是倒了下去。千鈺大吃一驚,趕忙上前扶去,只是傳來竺延風那微弱氣息的話語,自始至終的保持著讓人欽佩的笑意:“師妹你們安全了,我也可以安心去了。”

千鈺再也忍不住,抽泣哭了起來,跑到竺延風邊上,大聲喧嘩。

竺延風延喘著最後的氣息,把葫蘆遞給了千鈺說道:“幫我把這個送給奉先師叔,就當是見面禮了,我還有句話只想和你單獨說。”千鈺接過葫蘆,看了看奉先,又把耳朵湊到竺延風耳旁,只見竺延風悄聲細語的對著千鈺說著,但在最後一句,千鈺楞住了,而那楞住的同時,竺延風輕輕的親過他的臉頰,便羽化而去,只留下千鈺、奉先倆人的哭泣。奉先頓時感覺自己真的一些用處都沒,拍著地大聲怒吼,憤指蒼天就是一句大喝:“為什麽?”一句驚散燕群,一句撼動九霄。

“為什麽?因為你只是個小醜而已!”一個拿著巨劍的男子緩聲靠近。

看到此人的調戲之言,眾人已無反抗的餘地,而龍茹茹站起聲對著那男子說道:“你六弟不是我們殺的。”

聽到龍茹茹這一局毫無頭緒的話,千鈺和奉先都是找不到線頭,而那位男子卻笑聲說道:“我只是來確認下他死了沒有,順便拿回寒芒之翼。”

聽到這句,那冰雪聰明的龍茹茹一猜便知,哼聲說道:“原來你早知道那盒子是空的?”

“還是有些頭腦,難怪連小嘲風都給你帶出來了,可惜有腦子沒命用。”那男子似乎並不急忙,慢慢的和龍茹茹笑答應對。

而龍茹茹卻只能靠問話來托時間,多一些時間就多一些生機,畢竟這離七清峰較近,當即不在思索便向那男子問道:“你為什麽連自己的六弟都要害,連兄弟情誼都不顧,和畜生有和分別?”

本想著自己說錯話,會惹惱了這男子,想不到男子不怒反笑了起來:“他死得好,死了就四妹就歸我了。”說完又是一聲狂笑。

聽到這聲刺耳的狂笑,龍茹茹卻在思索著下個問題,可是天際居然又是傳來了一聲話語:“大哥好計謀。”

這聲就像球一般瞬間就擊碎了那男子原本的笑臉,而聲起處卻冒出四人。崆峒七子其六都在這,看來寒芒之翼對他們的用處非比尋常,龍茹茹的離間還是有些作用,他們凝聚在一起,細聲討論著,而奉先那聲喊,卻驚動了一人,瞧那冰島邊緣,山遙地動,宇卻了了空;海風憑夢,浪把逍遙送。但凡清貧樂自修,一宿過一瘋。利失自我,欲盡畫泊,天仁相比背崖松。敢指蒼穹,獸態沈浮,冷禪聽苦蟲賽龍。

事不欲己,從容過爾,如鐵球著地,何必自我彈劾。當日時分已匆讓淩晨,瘋尤和青魚都先行離開,眾人也相繼離去。

看著青魚欲言又止,瘋尤對著青魚笑了笑說道:“叔叔是想問我為何會在這出現?”

“不止這個。”青魚看著瘋尤開了口,自己也不遮攔的說道。

“最近傷好差不多了,就想到七清峰望一望父親,這一晃就是三百多年,唉!光陰蹉跎,人生無常啊!”瘋尤也是一陣嘆息,還未等青魚開口便又說道:“靈源城那地火龍脈是個好東西,加上那佛家般若,這傷總算挨過去了。”

青魚聽著瘋尤的嘆息聲,自己那心情也是隨著低落,畢竟光陰如箭,無形的箭只有插在心頭上時,才知道它的無情,似乎有想起什麽,便開口問道:“少主怎麽知道這寒芒要現?”

“這個嘛,我也是碰巧,那日在巖城徘徊思索,該怎麽進這七清峰,不巧碰上了紫苑山那七個老尼姑,我看事有蹊蹺,便跟蹤到此。”瘋尤回憶著說道。

“前段我去看過霆王了,他一切安好,只是一直惦記著仙蓮小姐,那日在清龍峰上有人彈出十三音,宗主那思戀的苗子頓時被瘋狂的生長,想要見一見他外孫奉先。”青魚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到奉先倆字時,瘋尤眼神似乎迷茫了會,瞬間又正常的說道:“哦?他知道我姐沒死的消息了?”

“恩!怕他思戀過甚,被那十二靈氣陣反噬,所以上次探望時才告訴了他。”青魚略有心思的說道。

“難為你了青魚叔叔,我們雛山九殿十八堂,現在還有幾些安好?”瘋尤在靈源城埋名已久,對於這宗內之事,只能從青魚守衛哪裏得知,便開口尋問道。

青魚聽到瘋尤這聲叔叔,心裏也是如寒冷天飲了一口熱水,頓時暖了五臟六腑,剛要回應瘋尤的問話,天邊傳來了一聲巨吼,這聲音他也聽過,不由得皺了皺眉。而旁邊的瘋尤聽到這聲,還沒等青魚回答,便先朝聲源處,踏空飛奔而去。青魚也是縱身跟上。

奉先那處,四人顯隱而出,那孟元子看到四人已知道是他陷害了老六逍遙子,也不否認開口說道:“我們都是同門,內部事情回去再說,現在主要的是拿到寒芒之翼,那東西就在那丫頭片子手上。”

聽到寒芒之翼,老二沁虛子眼睛機靈的冒著光,對著其他三人說道:“大哥說的有道理,現如今一致對外,才是明智之舉。”

聽到沁虛子這般說道,眾人的眼光便整齊的朝著奉先處看去,只見那有三個倒下的,一個扶著的,一個哭泣的,還有一個呆呆的,看到這般場景,孟元子開口說道:“小丫頭,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我們可以不傷你性命。”

“哼哼!你們都被你這大哥騙了,寒芒之翼早在他身上,故意使這計謀,蒙騙你們,偽裝自己。”龍茹茹不驚反倒使了個離間計,對著那四兄弟說道。

可是當除了沁虛子其他三人眼神望孟元子看時,沁虛子卻是微笑的說道:“小丫頭,腦子機靈著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算盤,你以為這裏七清峰近,等你拖延時間,他們就能救援到嗎?別癡人說夢。”

聽到這麽一說,龍茹茹頓時也沒了主心骨,對著後面躺在地上的奉先看了看,對著李若寒和千鈺道:“你們倆扶著他先走,我這擋著。”

這一句一出,對面的老三沫相子向來就是急性子,祭出離火劍,便對著龍茹茹喊道:“想走,今日把你們性命全擱在這裏。”

眾人聽到老三就要沖過去,分別都準備好戰鬥,可是天邊卻傳來一陣輕言蔑語:“誰這麽狂妄,連我家少爺都敢殺?”

聲剛到,人就立在了五人前面,那伍兄弟一看,頓時如啞巴吃黃連,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因為站在眾人面前的赫然就是魔帥瘋尤、護法青魚,倆人早在他們還未出生之時,就已威名於天下,縱他五兄弟合力也難勝其一,何況還是倆人,當即都有退縮之意。

瘋尤似乎看出了那幾人的想法,笑呵呵的說道:“我今日心情不錯,你們各留下一個臂膀,可以讓你們走。”

五兄弟聽聞這話,恨從心起,那瞬間像是炸彈炸開一般的實力攀升,本以為他們是要進攻,可是看他們轉身就是禦寶而走,瘋尤那肯罷休,對著五人一聲怒喝:“想走?”頓時飛沙走石,寸葉為劍,向著五人狂卷而來,空中五人紛紛被擊落,而就在這時,後面的李若寒卻是大聲叫道:“奉先!奉先你怎麽了。”

聽到這聲,瘋尤也無心再戰,任由他們五人逃串,便往奉先處奔去。

奉先看到範都蒲,興奮過頭,剛要掙紮的站起來,卻又咳出一灘血,瘋尤看到這,眼眶的淚水差點就溢了出來,天剛破曉,眾人也看不清,也無暇去看。

瘋尤一個踱步到了奉先身邊,而現在沒有清心壁石的奉先稍一動氣,任憑生命之葉在治療中,傷口也會裂開,看著奉先那滿臉血漬,拿起手便把起脈來,才發現並無生命危險,而邊上的龍茹茹卻是越過瘋尤,把一塊核桃大小的冰晶,篩入了奉先嘴裏,眾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但卻相信這是為了奉先的病,所以都沒幹預。就在眾人的註意力都在奉先身上之時,龍茹茹也悄悄的離眾人而去。

知道無生命危險的瘋尤站了起來,對著李若寒客氣的說道:“多謝小姑娘你照顧奉先。”看到奉先在她懷裏,所以才有瘋尤這麽一說。

“奉先可是我未婚夫,照顧他是我該做的事。”聽到瘋尤的感謝,卻也是莫名其妙,表明了身份說道。

奉先現在哪還能說出話,而旁邊的瘋尤卻笑哈哈的說道:“好小子,都找媳婦了,連個通知都沒有,真是活該。”

青魚看著瘋尤笑了,心裏卻似乎在嘀咕了什麽,一旁的龍茹茹聽到李若寒這麽一說,也是趁了黎明暗幕,悄悄的離開了眾人。而在不遠處留著淚的千鈺此時卻是大聲啷啷道:“你這是趁人之危,哼!”

“誰趁人之危?我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不是也在場,不要以潑婦之心,奪人夫妻之名。”李若寒那肯罷休,對著千鈺就是鉆著刺的說道。

“你!”氣的一旁的千鈺直跺腳。奉先的眼睛也是不停的打著轉,無法言語的他,此時多想在範都蒲面前細說一番,再者半年沒見,還有許多話語未講,只能幹瞪著眼。

瘋尤聽到這倆女的對話,哪能不知道他們這是醋罐子分家,各摔各的。當即更是合不容嘴,又向懷裏掏出了有蘋果般大小的海螺遞給了李若寒說道:“看你也沒有一點道行,拿著這個防身吧!就當見面禮了。”

看到瘋尤遞送給他東西,興奮的就接了下來,還高聲的道了聲謝,而千鈺此時更是像點著引線的鞭炮,想是一陣毫無征兆的罵街。青魚看到瘋尤把自己帶著幾百年的九霄螺送給李若寒頓時也是吃了一驚,這麽貴重的東西說送就送了,可想而知,在他心裏這外甥奉先的份量可想而知,而看了看千鈺那憋屈的樣子,便笑著走了過去,從背後拿出撫心魔箏,笑呵呵的對著千鈺說道:“我這也是做長輩的,少主送給了他九霄螺,我就把意外撿到的撫心魔琴還與你。”

看到撫心魔箏,千鈺哪還心思說話,抱著魔箏一陣撫摸,像是離開已久的愛人一般,愛不釋手。眾人皆笑,而奉先卻只能是瞪著眼珠看著。

就在這時,一聲狂吼,原本沒追上魔息的咬人熊,此時像是瘋了的獅子,向著青魚和瘋尤就是一聲怒吼,還不等眾人得知怎麽回事,那要人熊便一拳往青魚揮來,青魚眼疾手快,一個輕車倒水,便躲了過去。本要接著一拳的咬人熊,卻被一腳踹的老遠,跌落在地。

只見咬人熊,憤然站起身,對著地面就是七連擊,山崩海嘯,抖墜日月,地面那幾米深的縫隙,向著青魚蔓延過來,而青魚又是一個蜻蜓點水,飛身空中。這一擊卻沒有完,地面的縫隙突然冒出五米來高的巨刺,猛的向青魚刺去。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刺,青魚也是嚇了一跳,忙是一陣空中翻滾,一掌擊刺,落在不遠處的地面,退了好幾步,才緩住身形。

這一回也是在電光火石間,待千鈺緩過神來,便對著咬人熊大聲喊道:“咬人熊別胡鬧,都是自己人。”

咬人熊聽到千鈺這麽一說,便停下了攻擊,朝千鈺走去。

原來獸與獸之間都一陣很奇妙的感應,而咬人熊當時也是在氣頭之上,對著青魚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陣攻擊。待和好之時,瘋尤和青魚都是對咬人熊這威力稱讚不已。

相聚許久,不覺天已大亮,一紅蓬高掛,青魚和瘋尤也向倆女子告了別,只是奉先那不舍卻是開不了口,眼睜睜看著範都蒲離去。

禦這撫心魔箏,三人便往七清峰、靜軒院而去。

不知不覺倆日如飲溪水而去,奉先的傷勢也完好如初,只是覺得精神卻好過從前,這倆日也是多虧了李若寒的細心照顧,而千鈺卻意外的沒有探訪。

門外一吱呀之聲,又打破了原有的安靜,咬人熊卻是興奮的往院處蹦去,院子裏起了李若寒的聲音,只聽她說道:“奉先醒了嗎?”

聲音剛落沒多久,李若寒就徑直而入,手裏依舊是拖著早餐,放到桌子上說道:“吃早餐啦!”

“若寒這幾天麻煩了你了啊!”奉先說道。

“麻煩什麽呀!不過明天開始就不能幫你送啦!我要和娜迦師傅學藝去了。”李若寒微笑說道,奉先倒是沒有吃驚,而咬人熊卻是嘀咕的咬了聲,李若寒繼續說道:“三清爺爺叫你過去他那一趟。”

奉先回了聲“哦!”便吃起了早餐,不過片刻倆人便往三清院走去。

靜軒院離三清院走路也需半個時辰,插著這來回的氣,李若寒顯然有些腿腳酸麻,便開口問道:“奉先你帶我飛過去好了,連著這來回,腳都麻了。”李若寒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腿腳也著實有些不聽使喚。

“我還不會禦寶飛行呢?”奉先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千鈺怎麽會的?”李若寒疑惑問道。

“千鈺他可是修行二十多年了呀,會也正常呀!”為了不使自己在李若寒面前丟臉,勉強的說道。

“啊!還真想不到她已經是個剩女了。”雖然很吃驚但看樣子卻頗為高興的說道。

奉先沒有回話,倆人慢慢的邊聊邊走。三清院也是安靜得有些可怕,一進門咬人熊便跳了下來,原來小竹熊在門口吱吱吱的叫了句,說來也奇怪,咬人熊沖上去就是一拳,直把小竹熊打退翻了好幾滾,才勉強穩住身形,小竹熊也沒生氣,接下來咬人熊又跑了過去抱了抱小竹熊似乎倆熊很熟的樣子,李若寒並沒吃驚,奉先覺得奇怪而已。

估計千鈺該在修煉也沒打擾,拋棄一人倆熊,往三清房屋而去。開門只見四下簡陋,伍蒲六凳,並不亂七八糟,九分融洽,還帶十分安詳。看著三清閉目而坐,十足握氣,九慣上清,八卦臨周圍,七魄似游離,六神剛無主,伍官多祥寧,四方接環宇,三魂端四下,倆眉垂一旬,一須知千驚。

“來啦?”聽到這聲叫喚,奉先也停止了周圍的打量,移一蒲想對而坐,坐了一刻鐘,三清卻還是閉目如初,奉先卻按捺不住的問道:“師傅喚我來何事?”

三清這才緩緩的睜開眼,微笑說道:“聽千鈺說你剛步入氣境,這一個月裏也沒教你什麽,喚你來是傳些基本功給你。”奉先一聽三清這一說,微皺了眉,卻也不好荒廢了師傅一番好意,想了想便又開口對著三清說道:“徒兒不是修煉的材料,恐師傅費腦費心,結果還要讓您失望。”

“哦?還沒學你怎就知道你不是修煉的材料?不學無術,貪玩荒業,就算是天才最後也只能成為廢物。”聽到奉先的話,原本瞇成一條線的眼,瞬間像是瞪的老大,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師傅你準備教徒兒什麽功法。”奉先對這不感興趣,但是並不代表他不好奇,當即問道。

“我這有套劍法,為降瑞劍法,練至至高境界,可一劍開雲,下海捉蛟,百步內劍氣蕩千軍,瞬間開山折峰。”三清說道。奉先聽到這等威力,不假思索的問道:“能禦之飛行麽?”

三清的眼光瞬間變尖銳,感應奉先現在的修為,隨後又緩淡下來,搖了搖頭說道:“不能。”

“劍法不適合我。”奉先說道。

“我這還有一套我自創的三清心法,能面萬鬼而心如止水,遇魅惑而清自心,不與世俗悲歡離合,不管世間陰晴圓缺。”三清說道。

“能禦之飛行嗎?”奉先又是不假思索的問道。

“不能。”

“這也不適合我。”

三清又欲開口,卻又停住了,周圍安靜了須臾,奉先便開口問道:“師傅,不是徒兒不想學,這都不適合我,不喜事倍功半,不愛心無雜念。”

三清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也是有些道理,又是淡淡的說道:“你想禦寶飛行,這是要到氣境中道實力,而且要有和自己心靈相通的法寶才行,切不可心急。”

“法寶?我有呀!”奉先聽到三清說要也有法寶,立即就把後背那在毛彰那得到的人琴拿了出來,本來就是帶來讓三清指點一二,該這麽使用,當即拿出那似乎像燒焦的木塊的人琴,本以為三清會笑他,可是就當他拿出人琴時,那三清猛的就是站了起來,眼睛冒光,嘴裏還嘟嚷說道:“人琴?”

看到師傅那異樣的眼光,奉先初步肯定這正是如毛彰所說的一般,世間至寶,便遞了上去。三清接過,但是不像奉先拿的那麽輕松似的,還是吃力的翻轉的看了一遍,便遞還給了奉先問道:“你這是從何而來?”

奉先把在巫殿的經歷,稍有隱去的告訴的三清,只見三清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個寶貝,我也不知道怎麽用。”

“師傅你看著上面連玄都沒有,要不你也煉制幾根龍筋給我試試?”奉先微笑說道。

三清為微微皺了下眉,稍含怒氣的說道:“龍筋不是街上擺地攤就有賣的,要靠運氣才能得到,若有機緣我會幫你煉制。”

“那先謝謝師傅。”聽到這奉先也沒管三清那帶有些許怒氣的話語,撫了撫琴便帶好,似乎又想起什麽繼續問道:“嗯,師傅我想問問我們這清龍峰那裏有巖漿?”

三清略思索了會,似乎已然想到,但是有遲疑了會說道:“清龍與清虎倆峰的地底下就有。”

奉先面含微笑的便要離開,卻是傳來三清的一陣話語,“等等。”

“師傅還有什麽事嗎?”奉先疑惑的問道。

“最近魔道餘孽橫行,若要是非七清峰師兄弟問起你名諱,你千萬不可與真名告知,否則怕招來麻煩,你這修為雖然邁開了第一步,但是在這世間,隨便個門派弟子就有你這般修為,出行時要帶著你那咬人熊一起,切不可單獨行事,明白嗎?”三清這一葫蘆串的說著,奉先也知道是為了自己好,便答應了下來,剛邁開一步,有回頭說道:“師傅,要不你就幫我起個法名怎麽樣?”

三清略微思索的道:“你既然這麽不愛修煉,就叫‘厭武’吧!”

“厭武?”奉先嘴裏也嘀咕了句,沒有反駁,便轉身離去。

而就剩三清一人的屋子裏,三清看了看自己那被似乎被開水燙過的手嘀咕說道:“這小子機緣深厚,人琴都落入他手,現在又邁開了最艱難的一步,不知青葉知道這消息是何感想,也該讓他在輝煌的走一段路了。”

奉先離開屋子,和咬人熊離開三清院,往靜軒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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